沈青禾一个趔趄,差点从马车上滚落。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!”
管家双腿开始打颤:
“夫,夫人,跳湖自尽了。”
沈青禾跳下马车,直奔镜湖边。
湖边石子路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黏在路上。
这条石子路,是当年沈青禾命令工匠为我专门铺设的,因为我和他说过:
“青禾,镜湖好美,我想每天都来,可惜路太难走了…”
沈青禾大手一挥:
“不就一条路而已,我花钱请人给你修!”
如今,这条石子路,沾满了我和孩子的血,成了真正的黄泉路。
“柳念辞,你怎么这么自私!你的命是我的!我不准你死!”
沈青禾在湖边无能狂怒,他少年时期被淹过,这辈子学不会游水。
“来人,都给我下去找!一定要找到柳念辞,她还没死,她还没死!”
护卫们纷纷跳入湖中,直到天黑,没有任何收获。
沈青禾的精气神仿佛瞬间被抽干,他独自一人坐在湖边凉亭,我常常坐的地方。
凉亭里堆满了空酒壶。
“柳念辞,你怎么就死了?你凭什么去死?你明明那么爱我,你怎么舍得去死?”
夜风拂过,沈青禾流下两行清泪。
只是如今,他的眼泪,算什么东西。
“夫君,我,我害怕,睡不着,你和我回府好吗?”
沈青禾盯着她:
“说,江柳漫到底和柳家什么关系?”
江清婉抿唇:
“夫君,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不提也罢…如今,我们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沈青禾的眼神像刀子一样,刮过江清婉的发白的脸:
“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私下做了什么腌臜的事情。”
江清婉的肩头一抖,挽着沈青禾回府。
夜里,沈青禾辗转反侧,便披上披风提着灯笼去了我的卧房。
卧房里弥漫着一股死气,地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,有我的,有那只猫的。
房中挂着一副画像,画工极差,那是十年前,沈青禾为我画的。
他嫌弃太潦草,要撕了,被我拦下,裱起来珍藏。
直到买了兰园,我才取出,挂在卧房内。
如今,画像上潦草的笑容仿佛正在嘲笑他是个笑话。
沈青禾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楠木盒。
他喃喃自语:
“念辞,追风没有被我扔出去喂狼。我把它火化了,这是它的骨灰。”
楠木盒被轻轻放在案桌上。
沈青禾绝望离去。
6
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,我拉着沈青禾一起跳了镜湖。
我们在冰冷的湖水中,四目相对,十指相扣,彼此释怀,双双沉入湖底。
“师妹,你醒了?太好了!”
头疼得要炸开,却听出了这是我父亲的大徒弟许燕北的声音。
“师兄…你何必救我…我一心求死。”
“来,先把药喝了。”
我接过药碗,熟悉的气味,是若芝草。
我立刻掀开师兄的袖子,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的伤痕。
沈青禾放我的血去救别的女人,我师兄放他自己的血来救我…
鼻子忽然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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